当地时间12月9日,加拿大官方智库加拿大经济分析中心(CANCEA)发布报告称:
加拿大有两种基本收入模式可选,根据模型测算,任何一种基本收入模式都能帮助320万家庭摆脱贫困。
这份非常正面的报告相信已经摆在加拿大联邦政府决策层的案头,加拿大每人每月2000加元基本收入的超级福利或许正在成为现实。
所谓全民基本收入(universal basic income)是指所有加拿大处在工作年龄的合法居民不用从事任何工作都能领取的固定收入,没有任何时间限制以及其他附加条件。
黄三水说这不就是小时候课本里提到的“按需分配”吗。这么爽的事在加拿大有望成为现实!当初移民的决策也许是正确的。
CANCEA在报告中指出,加拿大联邦政府在疫情期间启动的CERB就是一种在极端情况下被迫进行的全面基本收入试验,如果没有疫情推动,加拿大任何政党都不可能在这么大的范围内进行这种改革试验。
而这种极其重大的社会事件经常会导致根本性的社会变革。
比如第一次世界大战直接导致加拿大妇女正式进入劳动力市场,第二次世界大战导致加拿大实现全面医疗保险制度。两次变革都曾被提上议程但也被冗长的决策程序耽搁,直到重大历史事件出现才得以推动。
而本次新冠疫情的影响力不亚于两次世界大战,只不过这是人类与病毒的世界大战。
CREB的重大意义不仅在于帮助了因为疫情减少收入的加拿大民众,更深远的影响在于做了一次非常成功的“全面基本收入”试验。
如果加拿大政府决定执行“全面基本收入”,有两种模式可选。
1、每个人每月2000加元基本收入,共同居住的配偶每月可以领取2900加元,如果有残疾还能额外领取500加元。但要注意,领取最低收入的人工作后,每收入1元需要减少基本收入0.5元。以个人为例,如果月收入达到4000加元,实际上就不再领取基本收入了。
这种模式的发放成本预计每年可达1220亿加元,但从第二年开始就能被政府新增收入抵消。
2、每个人每月500加元基本收入。然后没有其他收入的个人可以再得到每月1500元基本收入。共同居住配偶可以再得到每月2000加元的基本收。但这部分收入与第一种模式一样,每收入1元需要减少基本收入0.5元。相比第一种模式,这种对普通人更为友好,因为500加元是旱涝保收的。
第二种模式的成本将达到每年2350亿元,但政府的新增收入也可以抵消。
大家看到这就能明白,所谓基本收入并不是滥发福利,对那些追求更好生活的人来说,得到更多收入意味着放弃基本收入,理论上收入超过4000加元的个人都不会成为政府的财政负担。
而低收入群体原本就得到很多社会福利,他们也没有给政府增加额外负担。
但这种全民基本收入模式可以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免于繁琐的流程和纠结的情绪。
因为基本收入是自动触发的,没有收入的时候基本收入就会启动,帮助个人和家庭度过难关。
CANCEA的报告认为:
1、基本收入可以让低收入或者无收入家庭拥有基本的消费能力,可以帮助加拿大每年提高数百亿的经济活动总量。
2、创造数十万个就业机会。
3、帮助320万个加拿大家庭摆脱贫困。
黄三水说,他个人觉得基本收入计划很好,因为不想上班的人终归要领福利,还不如直接给他发基本收入,不但能刺激消费还能节省社会成本。
而追求好日子的人并不会认为每月2000加元可以让自己实现梦想,所以他们并不会停止工作的脚步。
所以本质上基本收入更像是一种经济刺激政策而不是简单的福利政策。比现有的加拿大社会福利制度更能激活经济。
加拿大前参议员Hugh Segal坚定认为,原来的社会福利是一种惩罚性的福利,对领取的人在精神上造成压力而且申请发放的流程低效,所以全民基本收入产生的经济回报远远高于成本。
目前全民基本收入的反对理由有二:
1、基本收入会助长一些人滥用福利。
2、加拿大联邦政府的财政收入不足以支撑。
CANCEA也认为,基本收入并不会降低劳动力参与市场的程度,反而会提高就业质量。
而基本收入刺激经济活动也能增加政府收入可以负担基本收入的开支。
从全球范围看,西班牙政府已经明确表示“全民基本收入”是政策选项之一。
但如果加拿大政府加快推动“全面基本收入”计划,则有可能反超西班牙,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实现全民基本收入的国家。
Angus Reid Institute的民调显示,60%的加拿大受访者支持“全民基本收入”计划。
其中自由党和新民主党选民中的75%支持这一计划,而保守党选民只有25%。但目前的加拿大联邦政府由自由党和新民主党合作。
事实上,新民主党已经在2020年4月正式提出加拿大实行“全面基本收入”计划,尽管自由党没有立即答应,但在民意和舆论准备充分后,“全面基本收入”或许只是时间问题了。